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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2月的最后一天,17:00是中国足协给各职业俱乐部补充提交工资确认表等相关准入文书的最后“大限”。在这个“大限”到来前几个小时,带着上赛季中超联赛冠军的荣誉,由“江苏苏宁足球俱乐部”更名而来的“江苏足球俱乐部”发布公告,宣布从即日起“停止运营”。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中国语言文字的博大精深,是“停止运营”,而不是“解散”,理论上给“最后几小时愿意挣扎的人”留下了玄机与可能,但是,作为从上赛季中期开始,就已经在四处寻找“新活路”而未果的江苏俱乐部,真有可能在2月28日的下午被拉动一个奇迹吗?首先,这世上一定经常有奇迹发生,然而,2021年的中国足球职业联赛,朝升暮合、四面楚歌,从北到南皆是如此,想兑现一个奇迹,太难了。
昨天下午在网上飞速传播的那份江苏足球俱乐部公告,确实是前两天就拟好的,确实曾有动议在元宵节当晚就发布出来,但是后来,一番权衡与考虑之后,最终“换了个时间”,不过即便是昨天发布,悲怆、唏嘘之余,也依然有人在赞他们的投资人苏宁“最后时刻挺爷们儿”,要抢着把话说出来。其实,说,又能说什么呢,无非是回顾苏宁从2015年12月受让承接俱乐部之后,在整体投入、俱乐部建设、基地建造、梯队搭建等方方面面的呕心沥血;无非是历数过去五年间苏宁在各级、各类比赛中带给江苏足球的荣誉;无非是对所有能够想到、提及的方方面面的感谢……以及,最后归结到问题的核心——由于各种无法控制的要素叠加,江苏足球俱乐部无法有效保障继续征战中超、亚冠赛场,值此2021赛季准入截止之际,俱乐部停止所属各球队的运营。
江苏足球俱乐部公告的最后,按照“这种公告该有的样子”,补白了爱过无悔、付出无悔、荣辱无悔等情绪,并表达了对江苏足球、中国足球未来的祝福。然而无论是他们,还是同样可能难逃告别厄运的某些俱乐部,抑或是最终从生死线上“侥幸活过来”的其他俱乐部,其实在2月的最后几天,一直都在做“两手准备”,甚至已经把如何善后的方案,细化到各个层面。
据了解,做了善后预案的俱乐部,常规操作主要涉及几方面。首先是一线队球员的处置,基本原则大多是“尽量补发欠款”,以及给球员自由身自谋出路。能补发多少?往往冷暖自知,有些留守的俱乐部管理层无奈之下劝慰球员,好歹换个地方无需转会费,万一“新东家”厚道,便宜得到当打的球员,说不定还会以一定形式安抚球员本人,但是,以中国足球深陷凛冬的现状,如是“好事儿”,能有多少人摊上?更多的球员面临失业和到低级别联赛谋生将成为必然。另外是俱乐部工作人员的安置,这是相对好处理的,要么在投资人下属其他企业安排岗位,要么依据《劳动法》予以补偿,这部分的投入不大,一般投资人不会“赖账”,至于俱乐部员工如何选择、是何心情,就另当别论了。再有一个关键环节是梯队,假如一线队解散,俱乐部认为对各级梯队最好的安置,就是在本土找到投资人整体接手,所谓“给地方足球保留血脉”,但是没有了顶级联赛的大旗树在那里,家长和孩子在这个过程中的意愿也千差万别,能不能“领情”、最终会实现到什么程度,确实有待观察。